英语口语:是“学习”还是“习得”?


来源: 作者: 日期:2008-05-25
人们想当然地把“英语学习”翻译成 English learning,但在我看来这样的一种表达并不是非常科学。倒不是这样的翻译出了语言措辞的错误,而是这样的一种表达非常深刻地体现了国人外语学习和外语教学上的一些本质性的漏洞---大多数英语学习者用学习物理或化学的方法来”learn English”,即从理论层面去研究语言语法,研究词汇。其实学习语言是获得一种新的skill的过程,正如学开车。你每天坐在教室里,听最高明的驾驶员上再多的理论课,你对开车的原理和程序再怎么清楚也不可以保证你可以自如地开车。相反,只有你坐上车,大胆地开,你才可以非常驾轻就熟地驰骋于马路。言外之义,国人学语言还停留在教室内的理论研究上,而不是走出去实践。

  当今最新的语言学一直认为,语言学习是一个习得的过程。It is language acquisition instead of language study. 英语口语是“习得”而不是“学习”。所谓习得就是要反复操练,让语言的各个环节有机配合形成一个统一的整体,而这个整体的运行是自发的和条件反射的。

  下面我试图阐述一些英语习得过程中需要十分注意的地方(特别是口语方面)。这些体会结合了本人的语言习得和语言教学。

一、科学与艺术

  科学是需要用精密的工具非常理性地分析。而艺术是需要人不断体验和感受最后获得灵感进行创作。在我看来,语言是属于艺术的范围。语言习得过程中需要学习者不断用心去感受语言。通过电影,音乐,听新闻,阅读等渠道和语言大范围、全方位接触。久而久之,你会发现你的神经里有很宝贵的“linguistic sense”(语感)。这样你就可以进行非常自如和自然的“艺术创作”了。相反,如果在你的语言习得过程中一味地介入所谓理性的分析是得不偿失的。很多学习者语言知识非常丰富,但是他们还是没有live with the language.

二、 输入与输出

  人类的消化系统需要进食,消化,吸收和排泄等环节。英语习得过程也是需要这些部分的有机配合---即输入和输出的对接。阅读和听力属于语言习得的输入环节(input),通过这个环节大量的语言信号进入人的大脑。而口语和写作属于输出环节(output),在这个环节中语言习得者可以把已经输入和消化的语言信号表达出来。这两个环节一定要齐头并进。要不然会出现“营养不良”,“消化不良”或者“便泌”等病症。而且这两个环节可以有意识地连接起来。比如,本人去英语角从来不是无目的去的。我都会把自己阅读到句子或者学到的单词去英语角把他们有意识地说出来,听听老外的反应,最后对这些语言元素 有的更感性更深刻的印象。

三、拿来与自创

   把英语作为外语学的人对这门语言的感觉其实是虚幻的。我们凭借自己语法知识拼凑的语言都有可能是不地道的。而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对他们自己的语言有天生的优势。我们最轻松和高效的方法其实是去借用现成的语言用法。通过阅读或听力看看外国人怎么说的,拿来用就可以。我始终坚信: We human being talk about the same things, regardless of one’s nationality. (不管来自那个国度,人们谈论的事情是类似的,)你输入的句子有一天在你生活的真实场景下肯定会用到。美国人谈论爱情,中国人也一样。英国人会谈论死亡的恐惧,中国人也不例外。学习外语就是不断拿来,让这个海绵不断地吸收水分。

四、内容与形式

  语言只是形式和载体,语言所传达的思想和信息才是灵魂。人们认为学习语言就是学习语言本身的抽象符号。所以英语的课堂的关键是讲授和研究这些语言符号。内容可以忽略。这样的理念完全是错误的。内容和形式如同水与鱼,谁也离不开谁,任何试图把两者割裂的语言教学都注定是失败的。人类感兴趣的是内容而不是语言。言外之意,语言教学是不可以离开内容的。比如我们应该开设很多“content-based course”。(内容导向型课程)。我大学的时候学校开设过一门叫“Current World Issues”的课程。外国老师教授的。课程把阅读,听力,口语和写作都结合了。在上课之前,我们必须阅读很多关于某个话题的文章,然后上课老师先给我们做一个演讲,老师和我们分享他的见解,然后大家讨论,辩论等等。课后每个学生写一遍文章。我们非常享受这个课程,表面看来课程的出发点并不是语言教学,是通过英语探讨思想,可是我们发现最后我们的语言得到了很大的突破,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而那些像语法课,词汇课等所谓的language-based course对语言提高效果是最差的。学生听着睡觉,不仅抽象,效果也是很差。

五、需要“系统学习”吗?

  很多人喜欢用总结的方法系统地整理语言因素,想当然地认为这样可以高效率地把所有的东西都记牢。我个人觉得系统地记忆只会带来系统的遗忘,这种系统本来就太枯燥和抽象。在语言习得过程中,如同在海边拣贝壳一样,看到就拣,一路享受风景,你会发现有一天你的囊中已经非常丰硕了。比如可以用看电影的方法学习英语。看10部电影基本已经把所有的语言元素和语言现象都包括了。千万不要有太多的理论化的总结,而是“生活化”和“事件化”的接触语言。看电影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途径。在享受中快乐学习英语。

六、词汇的习得

   词汇是语言学习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可是大多数学生学习词汇都是拿一本词汇书,从头背到尾。这样的记忆方法是不会长久的,而且学生没有完全理解这些单词的内涵。在我看来,中国学生脑子中的词汇都要重新“洗牌”。单词的记忆一定要从语境中来,及通过阅读和听力学习新的单词,更进一步了解旧的单词。总之,要把抽象的单词在大脑中形成一张“图片”,大脑习惯记忆具体的图片而不是抽象的文字。

  以上观点不是很成系统,有时候读者可以把零碎的东西自我成立一个不同的体系。但本人试图点破一些中国语言教学的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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